1、汉末三国时期股票平台交易,佛法已经由中原传到了江南
在东汉末年的三国时期,佛教就已经传到江南。最早大力弘扬佛教的是三国演义中三让徐州的陶谦,他命麾下的丹阳(现在的安徽宣城)人笮融,在徐州至扬州一带斥巨资修建佛寺、佛塔,用金、铜铸造佛像。礼佛之时,佛像外涂黄金,身披锦彩袈裟,三千名佛教徒在寺中诵读经文,路旁设席长数十里,前来观看和就食者多达万人。
东吴建国之后,建业(现在的江苏南京)迎来了著名的高僧支谦,建业由此也成了江南的佛教中心。
支谦,又名支越,字恭明,祖籍也是西域月氏,他的在汉灵帝时率几百国人移居中国,支谦在洛阳出生,算是“移民”。他受业于支谶的弟子支亮,算是支谶的徒孙,支谶、支亮、支谦三代高僧形成“三支”传承体系,当时被誉为“天下博知,不出三支”。
在支谦之前,佛经的翻译中过以“尚质”为主。
所谓“尚质”,是指在佛经翻译的过程中忠于古梵文原典,以最大程度还原佛经原貌,最显著的特点是最大程度还原佛经原貌,力求精准,但大量采用音译,译文可能生硬晦涩。代表的翻译家包括代表东汉末期的安世高、东汉末期的支娄迦谶以及唐朝高僧玄奘法师早期的译本。
展开剩余84%所谓“尚文”,注重译文的文学性和可读性,用典雅的汉语表达佛经义理,使译文符合汉文化的审美习惯。按照现在的翻译术语就是在追求“信”的基础上,力求“雅达”。代表的翻译家包括后秦的三藏法师鸠摩罗什(代表作为金刚经)、法师后期的译本(代表作为心经)。
而支谦通晓古梵文、汉语和西域各国语言,精通佛法,自幼就受汉族文化的影响,因此觉得前代过于忠于佛经原文的“尚质”译法效果不佳,主张按照调和“尚文”和“尚质”,对重要佛典进行重新翻译。
从佛典翻译发展的全过程来说,由质趋文,从而方便理解和传播乃必然之势,而支谦是最早的倡导者,他翻译佛经的代表作有《维摩诘经》《首楞严经》等。
支谦在东吴很受吴主孙权的信任,请他辅导太子孙登,后来孙登早逝,没能即位,支谦就隐居深山,并在六十岁于山中圆寂。
同时期还有另一位高僧康僧会,祖上是西域诸国之中康居国的商人。支谦是在汉献帝后期为躲避战乱从洛阳南下,而康僧会是经海上丝绸之路,从西域辗转到达交趾(现在的越南河内)后再北上,大约在东吴赤乌十年(247年)到达建业(现南京)。康僧会在弘扬佛法的过程中,最传奇的神异事迹就是为孙权献上舍利的故事。孙权召见康僧会时对佛法的灵验存在疑问,康僧会提及古印度阿育王建立佛塔奉舍利,孙权于是令人拿了一个密封的瓷瓶交给康僧会,要他求得舍利,最终二十一天后,瓷瓶获得舍利,五色光芒照耀到瓶外。孙权大为叹服,于是为康僧会建造佛塔和寺庙,由于自此东吴大地始有佛寺,所以为康僧会建造的这所寺院名为“建初寺”。此后江东吴地佛法大兴,现在的上海龙华寺、南京大报恩寺等名寺,都流传着康僧会献舍利的故事。
康会对于佛教传播更大的贡献是他从佛教的“悲愍众生”出发,结合孟子的“仁道”思想,使佛教融入了儒家孝义和仁道的思想,又与玄学道法的思想相呼应,从而是人们更容易亲近佛教,要求“王治以仁,化民以恕”。
根据中国佛教史来看,最初传播佛教确实少数民族的僧人和民众。当代学者季羡林认为,汉代的佛教文化是通过“有些今天名义上己经不存在的民族,如大月氏、安息、康居等国传入的,这从最初译经者的姓名以及梵文译音中可以清楚地看到”。
“胡说八道”这个俗语据说也与此有关。佛教修行的重要内容有“八正道”的说法,是指通向涅槃解脱的八种正确途径,包括正见、正志(正思维)、正语、正业、正命、正勤(正精进)、正念、正定,普通民众形容高僧宣教这“八正道”,说是“胡人在讲说八正道”,逐渐传成了“胡说八道”。
2、两晋南北朝时期,佛教得到快速发展
到了两晋南北朝时期,社会动荡,战乱频繁,人们开始在原有的儒、道思想之外寻求新的精神寄托。而统治者认为佛教能够净化人心、安抚社会。为了巩固统治,也开始利用佛教来教化民众。而佛教在安世高、支谶、支谦、康僧会、朱八戒等历代高僧,历经250年的传播(公元67年白马寺兴建,公元317年东晋建立),在江南和中原都具备了广泛的群众基础,并融入了儒家孝义和道家清净无为思想,形成了独特的佛教文化,进一步增强了其吸引力。厚积薄发之下,佛教在这个历史阶段开始了快速发展。
佛教的快速发展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:
一是大兴寺庙,僧众大增。
江南和中原都兴建了大量寺庙,南朝仅仅在建业(现在的南京)就建有佛寺数百座,“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楼台烟雨中”形象地描绘了南朝寺院佛塔林立、佛教兴旺的景象。南朝梁武帝时期,寺庙数量竟然高达2486所,僧侣人数更是达到了8万多人。而中原也是不遑多让,据《洛阳伽蓝记》中记载,洛阳城内寺庙数量达到了1367所,并详细描绘了43座寺庙,记录了它们的地理位置、历史背景和兴废沿革。而据《魏书·释老志》记载,北朝北魏末年,寺庙数量竟然超过了3万所,僧侣人数更是高达200多万。这些数字未必真实,但整体反映了当时佛教的兴盛。
当然股票平台交易,盛极而衰,过于兴盛的佛教也引发了一些社会问题,如劳动力减少、寺院经济膨胀等,这些也是中国历史上四次较大的灭佛运动的重要原因。
二是佛教和政治开始紧密结合。
在南朝,历代帝王都宠信佛教,并且把佛教和政治紧密结合。南朝的宋文帝认为佛教有很大的社会作用,并设筵招待僧众,开启了大南朝对佛教的拉拢。梁武帝萧衍更是从佛教称佛法僧为三宝的教义出发,自称“三宝奴”,梁武帝还多次举行盛大斋会,亲自讲经说法,先后4次到同泰寺出家为僧,朝廷支付大量的钱财赎身才还俗为帝,称为舍身和赎身。
在北朝,尤其是北魏统一北方后,作为少数民族政权,在承认汉族的“儒”“道”思想之外,大力推崇域外传来的佛教,用来弥合胡汉文化差异。或者可以理解为,大家在信仰上处在同一起跑线,都是“重打锣鼓另开张”。
三是佛教与儒家、道家以及从道家衍生出来的玄学进行融合。
佛教最初在东汉初传时期利用“格义”佛教的方式传播,就是借用中国本土的思想或概念来比附和解释佛教术语。但直到两晋南北朝时期,佛教才从外来的舶来品,演变成了真正融入中国本土文化的中国佛教。佛教教义与儒家孝义和仁道的思想相融合,又与道家学说以及玄学道法的思想相呼应,“三流合一”的融合,为佛教在中国的发展开辟了新的路径。
而最早代表儒释道“三流合一”的典故“虎溪三笑”,就是产生于东晋时期。通过陶渊明、慧远大师和陆修静这三位各自代表当时的儒家、佛教和道教登峰造极的人物,他们的欢聚畅谈,会心一笑,展现了佛教本身的魅力,也揭示了中国传统文化兼收并蓄、共同进化的基因。
四是佛教艺术与中国文化的深度融合。
南北朝时期,佛教艺术与中国文化深度融合,共同推动了佛教中国化的进程,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中国佛教文化。这一点在石窟艺术中体现非常明显。
山西大同开凿于北魏早期的云冈石窟,早期窟龛受印度和中亚佛教艺术影响较大,佛像高鼻深目,衣纹厚重,具有明显兼有古印度和古希腊的犍陀罗风格。中期以后,逐渐融入中原文化元素,佛像面容趋于汉化,衣纹流畅,体现了胡汉文化的融合。而到了北魏迁都洛阳之后开凿的龙门石窟,造像风格更加注重线条的柔和与细腻,佛像面容清秀,衣纹简洁流畅,造像更加汉化,与云冈石窟的粗犷风格形成鲜明对比,体现了中原文化的审美特点。
还比如在佛教文学方面,不仅大量佛经在南北朝时期被翻译成中文,如鸠摩罗什翻译的《金刚经》、《法华经》等。同时,中国僧人也开始创作佛教文学作品,如慧远的《沙门不敬王者论》。佛经翻译文学与中国传统文学的结合,不仅引入了佛教思想,还促进了汉语文学的发展,产生了新的思想内容和文学形式,例如佛家偈语诗。
当然,这种融合不仅体现在石窟艺术(如云冈石窟和龙门石窟)中,还广泛体现在寺院建筑、佛教文学、绘画、音乐、雕塑以及思想哲学等多个领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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